能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,垂首道:“不是儿媳要挑理,实在是去年那孙绍祖堵门骂街的事儿,满京城早都已经传遍了,如今偏又要……到时候却让外面怎么说咱们家?”
“怎么说?说咱们老爷大度呗!”
邢氏不以为意的一甩手:“这事儿你知道就成,有用到你和贾琏的地方,老爷自然会知会你们,旁的也不用你多管闲事!”
见她这般蛮横无礼,王熙凤气的暗咬银牙,却又无可奈何。
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一个做嫂子的又如何能僭越这些规矩?
何况她也没道理为了迎春与大老爷夫妇死磕。
于是咬了咬牙,便也顺坡下驴直接告退。
离开缀锦楼之后,她憋了一肚子的闷气,自然不会继续在园子里继续逗留,直接就领着平儿风风火火的出了省亲别院。
“二奶奶。”
“二奶奶。”
守门的婆子恭敬见礼,等到王熙凤领着人走远了,这才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:
“今儿是什么日子,这怎么一个个都往园子里跑?”
“你管它呢,咱们自己警醒些就好——如今里面还有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,咱们可千万别忘枪口上撞!”
…………
返回头再说那缀锦楼里。
王熙凤走后,邢氏又开始极力夸耀那孙绍祖,她其实也不知孙绍祖的家世人品,只一味往前程与钱程上掰扯。
不过等到了入夜后,她的话渐渐就少了。
沉默寡言的,隐隐又透着躁动不安,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来。
好在对面是二木头迎春,别说瞧不出异样来,就真瞧出了异样也绝不会主动探究。
铛铛铛~
到了亥时【晚上九点】,一楼的座钟刚开始报时,邢氏屁股底下就像是装了弹簧似的,猛然跳起来慌里慌张的道:“这鬼天气热的人心慌,我去外面随便逛逛——你且睡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