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戏谑道:“今儿我自己洗漱就好,你且先攒着劲儿,往后少不得要用你的。”
说话间,那手又往被子里探。
鸳鸯听出他是一语双关,羞的缩进被子里再不敢露头。
焦顺这才起身穿戴整齐,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。
金文祥家的见状,忙也举着烛台紧跟在旁。
等到了外间,焦顺突然站住了脚,转头盯着金文祥家的脸上仔细端详。
金文祥家的先是下意识露出媚笑,但紧接着心里就打起了突兀,听昨儿的战况,以及方才的所见所闻,这焦大爷显然是没能尽兴。
如今他又盯着自己猛瞧,难道是、难道是要拉自己垫背不成?!
想到这里,金文祥家的险些就尖叫起来,可想到前几日的银票,和昨儿那一小捧的金豆子,嘴里又像是喊了浆糊,再也喊不出声来了。
再想想方才不小心瞧见的,心底竟隐隐有些……
这时忽听焦顺道:“老太太备不住会派人过来探视,你们等鸳鸯醒了就尽快把一切恢复原状——再有,你既是要装病,这脸上的气色总要好生遮掩遮掩,瞧这红光满面的,哪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?”
金文祥家的这才知道自己表错了情,心中忍不住暗暗腹诽,若不是方才看了不该看的,自己又哪会‘红光满面’?
嘴里却唯唯诺诺,拍胸脯保证绝不会漏出任何破绽。
这当口他男人金文祥也拎着柄油纸伞走了进来,陪笑道:“大爷,我那蓑衣小了些,怕是不太合身,这伞您就凑合用一用吧。”
焦顺接在手里迈步出了堂屋,在廊下打开纸伞径自朝院门走去。
金文祥夫妇也忙冒着雨追随左右,等到了院门口,金文祥下了门闩,打开道门缝探头出去看看左右无人,这才开圆了大门放焦顺出去。
一路无话。
等冒着雨回到家中,几个丫鬟都已经起来了,玉钏抢着给焦顺换了双官靴,小红捧来了熨烫好的官袍官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