鸯这才恍然,伸手小心翼翼的托住那盒子,屋子不敢置信的问:“这、这是给我爹治病用的?他怎么知道我爹病了?!”
“自然是跟我打听的。”
平儿笑道:“他说你不是一般女子,若送什么金银首饰过来,反倒污了你的人品,可若没半点表示又觉得辜负你的心意,所以便煞费心思寻了这东西来——听说是托了保龄侯,专程找西洋人的使臣讨的,治痰症最是管用!”
说着,刻意摆出捻酸吃醋的样子道:“亏我与他自小相熟,偏也不见他这般热心,偏对你这丫头……”
鸳鸯小心捧着那瓶药,心里头甜的抹了蜜似的,嘴上却敷衍道:“他和姐姐熟惯了,自然用不着再费这些无用功。”
“好啊,既说是无用功,那我替你还给他好了!”
平儿说着,作势欲夺。
鸳鸯忙掩在身后,平儿噗嗤一笑,她也忍不住抿嘴欢喜。
半晌,见平儿始终也没个下文,鸳鸯又忍不住羞答答的问:“他……他有没有说,什么时候再……再见面?”
若在刚见面时,她万万不会主动问起这事儿,足见那东西送的可心。
平儿摇头道:“这他倒没说。”
眼见鸳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她才又笑着补充道:“他只说是明儿休沐,瞧你什么时候方便,他那边儿随时恭候。”
“呸~”
鸳鸯狠啐了一口: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你主子一样爱作弄人!”
旋即他却为难起来,无奈道:“老太太片刻离不得我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。”
说着,忽然想起了手上的药,忙道:“干脆我明儿请假说回家送东西,到时候……”
“那你先定个时辰、地点,到时候让他候着你就是了。”
…………
工部,内坊官库。
离散衙还有一个时辰,管库的大使正伏案抄录进出库记录,忽听得门外环佩玎珰,下意识抬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