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尤二姐使出浑身解数,也没能从母亲手里讨回耳环,到家后赌气把自己反锁在了屋里。
尤三姐不明所以,还当是尤氏又给了母女两个闲气受,当下不忿道:“咱家又不是过不了了,偏你们整日去那府里献殷勤,她家那一老一小两条恶狼是好相与的?早晚非把我姐姐生吞了不可!”
“哼~”
尤老娘立刻反唇相讥:“就算被他们生吞了,吐出来也是囫囵个儿的!那像你这不知死的小蹄子,人家不肯要还非往上倒贴,到时候掉海里喂了鱼,才真叫一个尸骨无存呢!”
自从知道尤三姐打算跟着柳湘莲远渡重洋,尤老娘是费尽了口舌劝说,可尤三姐吃了秤砣铁了心,任凭她说的天花乱坠也只当是耳旁风。
故此如今尤老娘已经对她不抱半点希望了,只当是从没生过这么个孽障。
“妈妈就不能盼我些好儿?”
尤三姐瞪了母亲一眼,径自走到墙角的佛龛前,先捻了三只香点上,然后跪倒合十念念有词:“有怪莫怪、有怪莫怪,求菩萨千万保佑柳郎和我一帆风顺、平安吉祥。”
说着,又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尤老娘见状又是气恼又是无奈,把尤三姐摆了满桌的海志海图,全都拢到一处,嘴里愤愤道:“没良心的小蹄子,你老子的忌日,都不见你这般诚心实意的祷告!”
尤三姐只当是没听见,又旁若无人念叨了一阵子,这才起身,将那些海图海志仔细收敛起来,锁进了木匣里。
犹豫了一下,她走到西屋门前,先敲了几下,又招呼道:“姐姐开门,是我。”
又过了片刻,尤二姐才红着眼睛把门打开。
“姐姐怎么哭了?”
尤三姐诧异的问,见尤二姐摇头不答,便拉着她坐到床上,正色道:“姐姐现在不说,等下月底我跟着柳郎坐船南下,家里可就再没人能帮你排忧解难了。”
前几日焦顺终于派人给了她准信儿,柳湘莲确实是打算跟着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