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想法倒也不能说是有错。
焦顺虽然骨子里是个渣男,但若与贾珍父子相比,也称得上是渣男里的暖男了。
虽然有演的成分在,可这年头有又几个男人肯演、能演?
两人互诉了好一会儿衷肠,焦顺临走前才走到摇篮前,仔细端详了那孩子几眼。
因孩子的皮肤还有些褶皱,一时倒瞧不出丑俊来,不过那肉嘟嘟的身子骨,看着就比正牌子贾家人壮实。
把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交由银蝶收好,焦顺这才辞别主仆两个,转头回到了外间厅里。
贾珍早等的不耐,但见焦顺从里面出来,却是立刻换上了一副欢喜嘴脸,连声招呼道:“可是探视完了?走走走,这大喜的日子,咱们可要好生喝几杯庆祝庆祝!”
确实是大喜的日子。
从表面上来说,是贾珍大喜的日子;从实际上来说,是焦顺大喜的日子,这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?!
三人说说笑笑回到花厅,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贾珍突然问道:“前几日保龄侯上了一本什么‘万国通商、海上丝路’的奏疏,我听说其实是贤弟的手笔?贤弟果然是大才啊,原本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,经你这妙手回春的法子,竟就成了肥缺!”
焦顺闻言就猜到他是无利不起早。
果不其然,这厮接下来便嘿笑道:“这保龄侯府是你岳家,可咱们也不是外人,这‘海上丝路’咱们府上是不是也能跟着沾染沾染?”
贾蓉也忙在一旁敲边鼓:“叔叔,你便不看在我们父子面上,总也要给我那弟弟攒些家底啊!”
这父子两个还真是……
想着那在襁褓里的孩子,也还要在这府上长起来,焦顺也不好拒绝他们的请求。
但他并没有把话说死,而是点明道:“我这里自然巴不得大家一起发财,只是珍大哥也应该知道,史家那边儿也是穷怕了,未必就肯让人分润好处。”
“哎呀,众人拾柴火焰高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