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自然都是为了儿子好,哪里就说到废嫡立庶了——多年的夫妻情分,你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?竟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!”
正话反话都被这老太太说了,王夫人有口难辩,只好抱住儿子嚎啕大哭。
焦顺见状,忙装好人的上前解劝道:“老太太,是非曲直且不急着分辨,还是先把世叔和宝兄弟抬回家里,请人诊治才是最要紧的!”
贾母这才恢复了三分理智,忙呼喊着命人把父子两个,分别抬回家中安置,又专请了太医上门诊治。
宝玉的皮肉伤自不用多论。
贾政的病经太医诊治,却是因为妄动肝火,引发了先前尚未除根儿的余毒,如今旧病复发伤了根本,怕是要静养上一年半载才能康复如初。
如此一来升官的事情自然也就泡了汤。
贾政因此错过了一展胸中抱负的机会,不由愈发恼恨王夫人妨害自己——那屯田清吏司郎中则是恨透了贾政,暗暗在鞋底绣了贾政二字,巴不得将他踩进泥里永不翻身!
而王夫人听了太医的诊断结果,则认定贾政是自作自受:他若不是乱用那虎狼之药,又怎会落下病根?若没有这病根儿,又怎会因为老太太几句话,就气的昏厥过去了?!
这事儿头一个就怪贾政自己,其次是赵姨娘,然后是老太太!
至于宝贝儿子……
虽也有错在先,可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,还有什么错抵不过的?
夫妇二人各持己见,就此越发相看两厌。
王夫人干脆以养病和照顾宝玉的名义,搬进了大观园里别居。
而她前脚刚走,赵姨娘便打着照顾贾政的名头,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堂屋上房。
事情闹成这样,连贾母都是始料未及、后悔不迭。
唯独宝玉在怡红院里,身上虽疼痛,可姐妹们每日里三五成群的上门探视,又变着法子的逗他开心、陪他解闷,宝玉一时只觉瑶池仙境也不过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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