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层关系,等下回见了面倒要罚他几杯才是。”
这卫氏还要开口,一旁保龄侯夫人忙抢着道:“这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,拐着弯儿的亲戚到处都是,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?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要紧!”
说着,她又转向一旁侍立的史湘云,满面堆笑道:“云丫头,我是巴不得留你在身边的,可你叔叔总怕我一个人照管不过来,所以走马上任之前,想把你送去老太太那边儿长住,你看……”
“湘云!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史氏便急忙打岔:“你如今也大了,总该多为自己想想,如今外面那么些风言风语的,这时候搬到荣国府里住,岂不是往风口浪尖上撞?!”
说着,又指了指一旁的忠靖侯夫人:“你三叔家如今虽困顿了些,可毕竟是至亲,不似荣国府那边儿隔了一层,日常照管的也必然更周全——倘若真有不周全的,我断饶不过你三叔!”
说着,把胸脯拍的巍峨乱颤。
史湘云听二人这番言语,心下是左右为难,从本心而言她自然更愿意去荣国府长住。
可姑姑的话却也不无道理。
而眼见史湘云迟疑不语,那姑嫂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,针尖儿对麦芒渐渐就失了分寸。
史湘云听着不对,羞惭的瞥了眼焦顺,忙拦住话头道:“姑姑和婶婶放着焦大哥不理,却说这些子闲话做什么?凭我在哪儿,一笔总也写不出两个史字来!”
那姑嫂二人这才惊觉失态,却兀自不肯弱了气势。
史氏冷笑:“你这丫头是个好的,可惜旁人却未必都这么想,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——你是知道姑姑我的,素来就不是那爱算计的人,只是断受不得这样的闲气!”
她这倒不是虚言。
这史氏生的和湘云有六七分挂像,脾气秉性也有七八分相似,先前保龄侯虽弄巧成拙,被推出去做了什么鸟不拉使,她却也没有要逼债的意思。
谁知好容易强压着丈夫偃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