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还指着有个宝玉惦念,如今偏又闹翻了,现在见了面彼此连话都不说呢。”
说着,她伸手摸了摸女儿滚烫的小脸,神色逐渐坚决起来:“再说我可怜她,又有谁可怜我们娘儿俩?罢了,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,就照着太太的意思,尽量往热闹里办吧。”
平儿虽然怜惜黛玉孤苦无依,对此却也是无计可施,只能默默祈祷林妹妹日后能有个好归宿。
二人再次相顾无言,就在这时林之孝家的找上门来,说是政老爷让开库房,把那艘纯金的独桅帆船取出来,要当做礼物给史家送去,预祝保龄侯一帆风顺。
这东西是年前才备下的,原说是等史鼐出海前送去,不想贾政临时又改了主意。
王熙凤忙把钥匙、对牌拿给了林之孝家的,因是要紧物件,又单批了张条子做凭证。
一番折腾之后,那独桅的金帆船就被摆在了贾政面前,又被他携去了史家。
临近傍晚时,贾政这才带着三分酒意回转家中,而与他同行的还有史湘云。
先不提史湘云见了姐妹们,如何叽叽喳喳追问省亲当日的奇景,又如何怂恿迎春去借了那三国杀回来,闹到大半夜过足了牌瘾。
却说贾政回到后宅,更衣洗漱又连饮了两盏醒酒茶,这才在王夫人期盼的目光中,慢条斯理的道:“果然让你给料中了,史家的确有意要把云丫头许给畅卿,只是顾忌到他的出身,现下还有些拿不定主意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对了,表兄还托我问一问母亲的意思。”
王夫人闻言喜不自禁,她如今认定了焦顺是自家的福星,自不愿为这些事情和焦顺起隔阂,如今既然史家有意要‘攀’这门亲事,她肯定要从中出些力气。
于是忙不迭的大包大揽:“那我明儿一早就去请老太太示下——要我说,既然史家有这意思,老太太也不会硬拦着。”
贾政对此不置可否,低头又喝了半盏茶,才长吁一口气道:“其实我看表兄那意思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