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他!
贾蓉证明了先前的揣测,想着到了嘴边的肥肉,愣是被焦顺给弄飞了,心下满是怨愤,嘴里却讪讪道:“叔叔可冤死我了,我哪里就敢……”
说到半截,就见焦顺的脸色目光越发阴冷。
贾蓉打了个哆嗦,便没敢再狡辩下去。
心里盘算着,这大半年过去了,许氏对自己而言早没了新鲜劲儿,便真被父亲扒了去,倒也没什么打紧的。
只是自己近来过的潇洒滋润,全凭焦顺分润的好处,若真恼了他,断掉这些进项……
“干爹!”
想到这里,贾蓉果断选择认怂,深施一礼道:“是儿子错了!求您老看在我平素伺候的还算周全,就高抬贵手饶了儿子这一回吧!”
焦顺:“……”
这父子俩还真是不要脸的祖宗!
想到自己在宁国府的‘外宅’,还需要他做个幌子顶在前面,焦顺又盯着贾蓉半晌,直到他额头沁出细汗来,这才冷声道:“看在你母亲面上,这回我就饶了你,若再敢有下回,南边儿的买卖你就不要沾手了!”
“是是是,儿子再不敢有下回,再不敢有下回了!”
贾蓉一面庆幸自己软的及时,一面却又暗恨不已。
这该死的,果然是要拿这事儿威胁自己!
自己堂堂宁国府的继承人,难道就任凭他个家奴搓圆捏扁不成?
贾蓉连吃了三次排头,一时竟冒出了奋发图强的念头。
可左思右想,他也没想出该怎么奋发、怎么图强,最后只能盼着亲爹早死早托生,自己也好尽快继承家业了。
…………
返回头再说贾琏。
他气冲冲进了抱厦小厅,见王熙凤独自在屋里,却也是面沉似水的样子,心下先就松了口气——他固然风流惯了,却绝不想自己头上也沾染颜色。
眼见王熙凤抬眼望来,他立刻先发制人:“那蓉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