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随时出场。
谁知左等右等,也不见贾政差人来请。
眼见月上中梢,她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,于是屏退了左右,独自寻至客厅门前窥探,却发现屋内杯盘狼藉,桌上足摆了好几个空酒壶,贾政红头胀脸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,连焦顺也是两眼发直。
王夫人见状不由气的跺脚,一咬牙干脆也不等传唤了,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见妻子自外面进来,醉态可掬的贾政眼底登时显出清明之色,晃晃悠悠的起身,明知故问道::“夫人、夫人怎么来了?我、我……”
说到半截,他突然就跌坐回椅子上,顺势往桌上一趴,顷刻间鼾声如雷。
夫妻本为一体,虽说近些年少了亲近,但王夫人如何看不出贾政打的是什么主意?
他平生最好面子,断不肯在晚辈面前露出‘嫌贫爱富’的嘴脸,所以干脆装成是不胜酒力,等着自己出面把事情定下,事后也好装作并不知情。
王夫人心下暗恨不已,可为了儿子的前程,她总不能学贾政这般掩耳盗铃。
正想着该如何开口,焦顺这时也好像才瞧见了她,忙起身递过来一本薄薄的账本,大着舌头道:“婶婶来的正好,今儿也不知是有什么喜事,我还不曾把估算的账目呈给世叔,世叔就先醉倒了。”
见他虽口齿不清,但条理还算分明,王夫人心下松了口气,接过那账本翻了翻,顺水推舟道:“这买卖上的事情,我和老爷实在是一窍不通,偏薛家说要仔细核对核对——贤侄若是有暇,能否帮着再参详参详?”
不等焦顺开口,她又特意补充:“届时薛家也是由宝丫头主导,你们年轻人面对面说清楚,也省得我们这些老糊涂瞎掺和了。”
焦顺闻言大摇其头:“世叔和婶婶都是春秋正盛,哪里就老了,更何谈糊涂二字。”
随即又迟疑道:“我和薛姑娘当面……这怕是不妥吧?”
“有什么不妥?”
王夫人忙道:“你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