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到了一些排斥感。
这让王熙凤心下大为警惕,尤氏绝不是什么蠢人,如今放着一贯交好的当家奶奶不笼络,却偏偏去烧李纨的冷灶,莫非是听了什么风声,看出了什么兆头?
想到这里,她对明天的会面愈发急迫。
除了想从焦顺嘴里,打探出王夫人的心思,更想让他帮着指出症结所在,又该如何去弥补——一来旁观者清,二来焦顺近来多有奇思妙想,甚至都能帮着宝玉揣摩圣意了,自己这点儿事情又有什么难的?
三人各怀心思的消磨了半日光景。眼见得外面日头斜斜,王熙凤和李纨便推拒了尤氏的挽留,准备告辞返回荣国府。
尤氏挺着平坦的肚子,一直将她们送到了院门外,这才对李纨语带双关的道:“如今我有了身孕,肯定要闭门修养一段时日,说来倒也遂了你的意,省得总被我拉来胡闹。”
却原来李纨因担心被邢氏撞破,近来干脆主动疏远了焦顺,屈指算来,竟是有一个多月不曾去那小院胡天胡地了。
说也怪。
原本主动疏远焦顺还不觉怎样,如今听尤氏说要闭门谢客,李纨回去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满脑子都是那小院里的日日夜夜。
第二天更是茶不思饭不想,白日里莫名的燥热难当,夜里又孤独寂寞冷,一闭上眼就全是焦顺那精壮的身影,直似是出现了某种戒断反应。
这是后话,且先不提。
却说傍晚时分,焦顺从衙门里回来,一进家门就见香菱正缠着邢岫烟碎碎念,不由好笑道:“怎么,她又央着你起诗社了?”
邢岫烟忙上前帮他褪去大氅、官袍,嘴里半真半假的埋怨道:“爷随口一提,我都没当真,不想这痴丫头倒当了真,这八字没一撇呢,就非磨着要去诗社里端茶递水。”
焦顺哈哈一笑,褪去袖子的同时,顺势从里面带出几张身契,随手塞给邢岫烟道:“起个诗社解闷不也挺好——我又没让你去挑头,但凡跟林姑娘说一声,她指定举双手赞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