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心生反感,所以才找了顺哥儿帮忙估价,如今偏还想把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,当真可笑至极!”
夫妻二人各执己见,都认定是对方的责任,直闹到午后,这才在一地狼藉当中达成了共识:先找焦顺探探底,再做计较不迟。
又因为焦顺的出身,这事儿自然就落到了王熙凤头上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。
邢夫人也正日益焦躁。
因为贾赦是八月初三被关进佛堂的,刨去中间过节的两天不算,再有五六日就满一百天了。
她既怕贾赦回家发现蛛丝马迹,又舍不得焦顺那魁梧精壮的身子,左思右想,只好再次求到了尤氏头上,想让她帮着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毕竟在她看来,尤氏敢在家中专设偷情场所,必是靠着什么高明手段,瞒过了丈夫贾珍的耳目。
不想到了宁国府里,却发现尤氏正面色苍白的歪在床上,让大夫隔着帘子把脉问诊。
毕竟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,邢氏忙不迭上前探问:“好端端怎么就病了?”
尤氏还不曾开口,那帘子外面的大夫却先笑了:“太太这不是病了,是害喜了!”
“你、你有身孕了?!”
邢氏讶然的张大了嘴。
尤氏有些虚弱的冲她露齿一笑,刚想说些什么,就突然扶着心口干呕起来。
银蝶忙上前帮她拍打后背,嘴里叽叽喳喳的欢快解释着:“回大太太,我们奶奶先前还不显什么,今儿一早就恶心的厉害,懂行的妇人都说这么闹腾,必是个淘气的小子呢!”
邢氏听着,眼前就有些恍惚。
她和尤氏的境遇其实相差仿佛,都是小门小户出身,凭着姿色做了大户人家的续弦,但随着年岁渐长,既失了丈夫宠幸,又苦于膝下无子,说是同病相怜也不为过。
而这正是她们坦诚相见之后,能迅速沆瀣一气的重要原因。
然而……
谁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