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无奈只得改口道:“我和管事们商量了一下,为今之计,怕也只能把府里的产业拿去抵押,暂借些银子以解燃眉之急。”
听到‘产业、抵押’几个字,焦顺心下一动,脱口道:“太太说的是那轮胎买卖?”
这倒并不难猜,荣国府名下的产业不少,但和焦顺沾边的却也只有轮胎工坊、铺子。
抵押产业的事情,在古板的贾政看来无疑是败家行径,也难他方才欲言又止,最后干脆推给了王夫人。
“贤侄果然一点就透。”
王夫人郑重道:“这买卖本就是你打下的根基,素日里行事也都照着你订下的章程,每月的收支,往后的前景,你都是熟悉的,所以我想请你帮着给估算估算,看咱们府上占的干股,大概能抵押多少银子。”
原来是找自己估价。
焦顺恍然,随即却又忍不住质疑:“既如此,太太为何不请琏二奶奶主持?铺子里一应巨细她都烂熟于胸,岂不强过我这挂着虚名的甩手掌柜?”
“这……”
却听王夫人讪笑着敷衍道:“她前阵子受了风寒,这才好些又忙的脚不沾地,我实不忍心把担子都压到她肩上——再说这外面的买卖,内宅妇人管起来总有不便,到底不如你们男人当面瞧的真切。”
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,但焦顺总觉得内里没那么简单。
不过这也不是深究的时候,他将这估价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,随即微微摇头道:“非是小侄有意推脱,只是这其中却怕有些麻烦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王夫人一听这话登时有些急了,将身子往前探,鼓着胸膛质问:“那轮胎工坊和铺子都是炙手可热的买卖,自夏日里虽有几家偷偷仿造,可外面大多只认咱们家的,若真有心要卖,怕是都能抢破头呢!”
“太太莫急。”
见她说的又急又快,一时嘘嘘带喘巍峨乱颤,焦顺不好乱看,忙做垂首躬身状解释道:“这买卖自然是极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