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他也没避讳什么,当下感叹果然这骨肉天伦非是旁人可比。
“哪儿啊!”
然而钱启听了这话,却是嗤之以鼻,一面领着周瑞走进隔壁院子,一面压着嗓子解释:“这事儿跟大太太没半点干系——不对,这事儿就是大老爷大太太挑的头!”
听他说到半截突然改了口,周瑞不由得愈发好奇,连声催促钱启详细道来。
钱启便把这几天听来的言语,又杂了三分艺术加工,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。
虽然其中颇有离奇夸张之处,但整体故事脉络却并无大错。
“这焦大爷听说邢家要拿女儿做妾抵债,先是惊的下巴都都掉了,再三确认之后,又欢喜的什么似的——这不,金山银山的直往邢家堆,说是纳妾,跟娶媳妇也差不了多少!”
听钱启说到这里,周瑞才突然醒悟过来,脱口问道:“你说的焦大爷,莫不是来旺的儿子来顺?!”
“去年就改叫焦顺了。”
钱启说着,往荣国府那边儿拱了拱手,三分酸涩七分艳羡的道:“如今咱们都得叫焦大爷、焦大人或是焦爵爷才行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
周瑞不可思议的指着隔壁道:“大太太的亲侄女,给来旺的儿子做小?!这、这也太荒唐了吧?!”
“您可别小瞧这位焦大爷!”
钱启冷笑道:“自打去年他不知为何入了皇帝的法眼,先是做了什么所正,没一年功夫又升了官儿,成了工部的大总管,听说除了尚书侍郎,就顶他说话管用了!”
“连咱们老爷,如今都指着他分润些功劳,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呢!”
“五月里太尉老爷回京,还特意给他取了个‘畅卿’的表字,说是日后只当叔侄相处。”
这一番话说出来,听的周瑞几疑是在梦中。
自己不过是离京年余,怎么这来顺就成了焦大爷、焦大人、焦爵爷,甚至还成了政老爷和王太尉跟前的红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