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知道这事儿绝对做不得,于是忙附耳提醒道:“若真去问了,姑母只怕未必敢认,届时岂不又要闹出桩盗案来?”
邢忠登时颓了。
妹妹若敢明着违拗贾赦,昨儿就该认下那笔银子了,又怎会闹到如今这等地步。
那掌柜的见状,又冷笑:“我们店里既冒了风险,自然就得折价。”
邢忠闻言,一赌气卷起那些首饰,咬牙道:“我就不信别处也是这般!”
那掌柜却并不在意,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没动:“您满京城转一圈,也就是这价了——何况若不是我们东家有些背景,这东西都未必敢要,倘若碰上心黑的,只怕抢了你这东西,你都没处喊冤去!”
听了这话,邢忠脚步就是一顿,随即身形摇摇欲坠。
邢妻更是忍不住当场嚎啕起来。
邢岫烟心下也凉了大半,却强忍着和司棋一人一个,将父母扶出了当铺。
四人来至街上,茫茫然无所适从。
也亏得有个司棋在,这才安安稳稳把他们领回了家中。
见这一家子都面如死灰,司棋有心宽慰几句,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,只好说些‘车到山前必有路’、‘活人总不至于被鸟憋死’之类的片汤话。
邢岫烟到底比父母坚强些,勉强擦了眼泪道:“倒连累姐姐跟着我们受累了——这天也不早了,劳烦姐姐回府知会一声,就说我……唉,等明儿再说吧。”
司棋虽不放心,可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,何况确实也该回府知会一声。
于是又帮着买了些吃的,便独自折回荣国府里。
刚在二门鹿顶内报备完,出来没几步却撞见了婶婶杨氏。
“我正找姑娘呢!”
杨氏将司棋拉到角落里,一脸担心的问:“我听说你近来跟了邢姑娘?连身契也是她收着呢?”
见司棋点头应了,她便急的直跺脚:“这怎么说的!如今邢家大难临头,可不能让她连累了咱们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