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东跨院里凑齐,免得让表哥久等。
于是表姐妹便带着丫鬟婆子,匆匆与贾琏、邢夫人汇合,又转到了单为贾母所建的小佛堂内。
一家子兴师动众将贾赦迎出来,嘴里脸上都是欢欢喜喜,却并不见那个真的上前亲近。
旁人倒还罢了,邢氏也跟着如此生分,且又透着强颜欢笑的架势,分明是事有蹊跷。
贾赦自也瞧出些不对来,忙把邢氏叫到一旁追问:“那银子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?”
“怎么会!”
邢氏听到银子愈发心头乱跳,强笑着道:“那银子昨儿下午我就让人送去王府了。”
“那你这愁眉苦脸的又是为了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
邢氏避开贾赦的目光,又紧张吞了口唾沫,这才按照焦顺的指点答道:“老爷手书的借据,已然被那焦顺讨了去。”
贾赦听的一头雾水,诧异道:“什么借据?我几时给他写过借……等等!”
说到半截,他这才反应过来,一把扯住邢氏的手臂,急道:“你是说我写给忠顺王的借据,被那焦顺拿去了?!”
见邢氏点头,他登时破口大骂:“好你个蠢妇,那上面清清楚楚写了缘由,落在那刁奴手上岂不成了把柄?!若让府里知道,我曾借过忠顺王的印子钱,老太太如何肯依?!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邢氏起初被吓了一跳,后来见贾赦虽恼怒,但当着众人的面到底不敢把事情闹大,这才鼓足勇气分辩道:“我若不把那借据许给焦顺,他又如何肯借钱给咱们?日后他来追讨,总比被忠顺王府堵门讨债要好!”
贾赦一想也确实是这么理儿,遂愤愤推开邢氏,冷笑道:“说的也是,便有把柄在手又如何?他一个奴才秧子,难道还敢翻了天不成?!”
说着,将袍袖一甩,黑着脸道:“走,先跟老爷回家沐浴更衣!”
他好容易得脱自由,自不耐烦在这佛堂久留,故此大步流星在前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