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了车夫转出角门,与苏侍郎的队伍汇合。
等到了衙门口,焦顺原本想上前与苏侍郎搭话,不想却被随行的吏员挡了假,只催促立刻启程上路,除此勿要多言。
离开司务厅时,焦顺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,如今见了苏侍郎不同以往的态度,心下更是明镜仿佛——这必是因为自己与军械司夺权引起的!
倒不是说苏侍郎偏向军械司。
苏侍郎素来注重实务勇于任事,却最烦这些窝里反的内斗,看重焦顺,也是觉得他实心任事,可如今焦顺成功上位之后,就放着正经的新政不去理会,日日与军械司争执不休,自然便犯了苏侍郎的忌讳。
这节前不打招呼,突然要去视察左安门蒙学,又摆出这般态度,显然是想敲打敲打焦顺。
但焦顺却并不慌张,反而暗暗松了口气。
别处还不好说,这左安门蒙学却被他视作根本,即便是忙着与军械司斗法,也不曾忽视蒙学里的风吹草动。
故此苏侍郎选择左安门蒙学当突破口,反倒是正中了焦顺的下怀。
路上无话。
车队赶到左安门蒙学,苏侍郎也不让人通禀迎接,自顾自下了车,等焦顺过来汇齐之后,便冷着脸微微一扬下巴:“前面带路。”
焦顺见状,也不多话,只默默在前引路。
因蒙学里也要放假过节,又搭上恰逢秋雨绵绵,各处师生都是人心浮动,那山长更是压根就没来学校。
故此这沿着教舍一路行来,倒听了不少放纵笑闹,撞见几个追逐打闹的顽童。
反倒是临近工读生们的教室,静悄悄的全无声息。
但这并不是说,工读生就比蒙学童子更遵守课堂纪,事实上焦顺领着苏侍郎到了那教室里,就见里面空荡荡,压根没有半个人影。
这一来,苏侍郎脸上便有些阴沉,随行的吏员更有几个露出幸灾乐祸之色。
但焦顺却并不慌张,坦然对苏侍郎道:“这工读生不比寻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