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临时变卦,非但焦顺会因此生怨,一直关注新政的皇帝,多半也会心生不满。
可问题是……
以焦顺的资历,升任监察主事却是已经算超拔了,而且还是本司擢升,又有旧员举荐,明显比调到司务厅更合乎惯例。
如果这时候有人提出,要将焦顺提拔到司务厅主事的位置上,沈成卓肯定会提出更为激烈的抗议。
如果一意孤行,更会引来言官们的群起攻之——给事中虽在六部任职,却属于言官之列,而言官们又是最看不惯焦顺这等幸进之人的。
这可和集体决议不一样,谁先提出来必然会遭到言官们集火。
然而若不提出此事,那就只能在侯云和沈成卓给出的框架里,做出二选一了。
陈礼越想越是头疼,不由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两位侍郎,盼望着这时候有人跳出来帮自己顶缸。
“咳”
结果还真就有人跳出来了。
左侍郎蒋承芳清了清嗓子,压下侯、沈二人的争执,开口道:“本官以为,确实该给焦所正一些补偿,他虽只是入职半年,但却完全称得上劳苦功高,咱们总不能寒了有功之人的心。”
话音未落,苏友霖锐利的目光,立刻落到了他身上,方才的怀疑,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!
起初焦顺入职工部,反应最激烈的明明是自己,当时蒋承芳还劝自己不要太过偏激来着,可如今看来……
果然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!
“馨浓兄。”
苏友霖沉声道:“那勤工助学的新政呢?若是司务厅不得其中要义,坏了推行新政的大事,却又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这有何难?”
蒋承芳毫不避讳的迎着他的目光道:“他还年轻,何况才在杂工所待了不到一年,就算是转调到司务厅,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适应。”
“不如仍旧留在百工司,要用到他时,再临时调去司务厅帮办就是了——年轻人行事容易偏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