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翻了,但毕竟是姐妹连心,听说晴雯到了焦家,金钏担心妹妹的地位动摇,使人来打探了两回,姐妹两个就以此为契机和好如初了。
故而见到是金钏来做客,焦顺倒也并不奇怪。
抬手虚压了压,示意金钏不必多礼,然后就主动去了里间。
里间香菱早把东西预备好了,见焦顺进门,忙擦着手从冰盆上的浅子里端出了酸梅汤。
焦顺灌了大半碗下去,又让香菱把剩下的喝了,顺势往床上一滚,翘着二郎腿吩咐道:“你下午有空,把先前买来压箱底的金玉摆件儿,捡几个小巧精致的,放在我随身带的荷包里。”
那邢夫人素来是个贼心不死的,今儿虽侥幸被宝玉打了岔,往后却未必不会旧事重提,故此自是要提早做些准备,免得重蹈今日覆辙。
香菱也没问为什么,就点头应了下来。
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,她自顾自取了两柄美人拳,错落有致的敲打着焦顺的双腿,时不时又抬眼偷瞄。
“怎么了?”
焦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闭上眼睛道:“有话说就是了。”
“大爷此去,可曾见着那邢姑娘?”
“自是见到了。”
焦顺抬眼夹了她一下,又闭上眼睛问:“你问这作甚?”
“没…没什么。”
香菱吞吞吐吐道:“只是我见司棋姐姐她们如临大敌一般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其实也未必如她们所想那样,这事儿大太太不是已经允了么,总不会出尔反尔吧?”
随着双方你来我往,她与绣橘、司棋的关系也已愈发亲近了,故此这事儿二人也没有瞒着她。
“那有什么会不会的。”
焦顺嗤鼻道:“这夫妻两个若是一诺千金,前些日子又怎会惹得那孙绍祖堵门叫骂?”
瞧今儿那架势,那邢氏极有可能是要悔婚了——更准确的说,是想用邢岫烟顶替贾迎春。
说实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