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针毡,几次想要挑起话头,却始终没能如愿。
恰在此时,外面又有人扬声禀报:“兹有旧仆焦顺,求见太尉大人。”
听到‘旧仆焦顺’四字,王子腾脸上才终于有了些变化,扬声道:“让他进来说话。”
话音刚落,焦顺便大步流星的到了厅内,对着王子腾深施一礼:“焦顺见过太尉老爷。”
等焦顺又见过了史鼐,王子腾便端详着他道:“两年没见,不想你竟倒出息了——便我在南边儿时,也听说过那勤工助学的法子,且之前老夫面圣时,陛下还特意提起你呢。”
顿了顿,又叹道:“如今家中小辈多有不肖,天幸竟出了你这么个异数,往后得闲,与你父亲常去家中走走——我以后要久驻东南,京中诸事总不好都托给旁人。”
厅中战战兢兢的宾客们,见王子腾一改常态,对这年轻人颇有拉拢亲近之意,大都有些莫名其妙。
但晓得焦顺出身的人,却又觉得是理所应当。
焦顺祖上数代都在王家为仆,如今焦顺侥幸得了官身,天然就是王家的铁杆盟友,再加上其简在帝心的属性,被王子腾另眼相看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太尉老爷谬赞了。”
焦顺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,笑道:“大公子长我十岁,见识才学也胜我十倍不止,焦顺只能附之骥尾,又怎敢越俎代庖。”
他隐约记得,这王子腾貌似就是引发荣国府彻底衰落的诱因之一,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却又哪敢往王子腾身边凑?
何况他眼下靠的也不是王家的帮衬,而是皇帝的赏识和自身的才干,与王家这样的封疆大吏走的太近,只怕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而王子腾见焦顺婉拒了自己的抬举,非但没有恼怒,反倒愈发提起了重视。
王子腾如今已是位极人臣,真正能决定他是荣宠不衰,还是晚节不保的,只有皇帝!
但王子腾真正熟悉的,其实是因眼疾禅位的太上皇,对于当今陛下并无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