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的从车上下来,拧腰晃胯的活动了片刻,这才在香菱忧心的目光中,走近了东厢房里。
一进门,他就把自己扔到了罗汉床上,用脚把炕桌推到角落里,伸展着四肢骂道:“这帮督察院的真不是东西,前两天没寻着老子的错处,竟就把许多麻烦事一股脑推到了爷头上,今儿我忙的连如厕都得跑着去!”
原以为这几日在内阁,只是虽是备询而已。
谁知道了地方才知道,里面大佬们关起门来开会,外面这些小角色也甭想闲着,跑腿沟通、提供数据是最基本的。
一旦里面定下章程,相关的部门的就得赶紧开小会,争取在最快的事件整理出几套具体实施方案,供里面的大佬们参考讨论。
而这些方案有一大半都会被打回重做,甚至直接弃置不用。
即便是被暂时采纳的,也大多还要交由衙门里继续研讨,然后再进行扩大讨论,最终能留存下来的十不存一。
这也还罢了,最坑的是这次陪同尚书、侍郎们来内阁议事的,主要是军械司和司务厅,这两处与焦顺不说是死敌,起码也是仇怨颇深。
搞的他一边要应付外敌,一边还要处处提防背刺。
这劳心劳力的,真是一日足顶十日!
香菱听他抱怨,却不知该如何宽慰——况且在她心里,那督察院都是了不得的文人才子,断不能轻易亵渎。
于是只默默上前,帮焦顺褪掉官靴,轻车熟路的帮他按摩双腿。
“玉钏……呃,她娘过寿,请假回家了是吧?”
就焦顺一个人唾骂,自觉也没什么意思,正想找个捧哏的,忽然想起玉钏是请假回家了,登时也熄了骂人的亮相。
慵懒的躺在床上,任凭香菱施为。
恰在此时,他隐约嗅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,下意识抬头往正中桌上看去,就见上面果然正摆着个小巧的食盒。
“这是?”
灶上没这么快开饭,而且就算到了饭点儿,直接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