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却是避无可避,即便选用薄脆有瑕疵的,成本也占了整体的半数以上。”
拜夏太祖所赐,无色透明玻璃已经实现了规模化产出,但夏太祖毕竟是英年早逝,这科技树也只点了半截,以致生产成本居高不下,还远不到普惠大众的程度。
偏这煤油灯最绕不开的,就是那无色透明玻璃罩。
焦顺最近也一直在思索,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,事到如今却也略有些眉目了。
他合拢折扇,拿起桌上摆放的煤油灯样品,在那矮胖的玻璃罩上屈指一敲,道:“既如此,不妨把这玻璃罩再减去一半。”
“这……”
刘长有苦着脸支吾道:“卑职已经尽量削减了,若再细些会影响火势,且容易在玻璃罩上烧出颜色,若再矮些,又拢不住火苗,一则容易受风摇曳,二来又容易走水……”
“我说的不是消减高矮粗细。”
焦顺截住了他的话头,撮指在那灯罩上竖切了一下,解释:“从中间剖开,半边用玻璃罩,半边改成耐火的材料,譬如粗陶或是石板什么的,只让它朝着一个方向提供光亮即可——这部分最好做成平的,以便可以贴墙摆放,如此一来也能提升一定的安全性,免得被碰翻撞倒。”
其实这也是因为焦顺最初限定了煤油灯的形制,所以下面人才没敢往这方面想。
“这……”
刘长有闻言沉吟片刻,迟疑道:“如此一来,确实能降低不少成本,可单论照亮的范围,只怕反不如油灯实惠了。”
如今相处的久了,他也已经熟悉了焦顺的脾性,虽是个有手段有心计的,心胸却比前几任上官要宽了不少,对于有礼有节的当面辩驳,焦顺并不会介意,反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,事后会遭到焦顺的斥责。
故此他并不讳言其中的弊端。
不过这一点焦顺也有考量,当下又道:“那就设法弄些便宜反光的涂料,抹在粗陶内壁,将光亮聚在一处,这样照明范围虽不如,但亮度胜过寻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