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鼻。
而负责奉上此物的,正是贾宝玉和刘长有师徒。
北静王一见宝玉,那王公贵胄的架势登时弱了几分,趋前两步笑问:“宝兄弟怎么在此?”
宝玉也往前迎了半步,笑着作揖道:“听说是王爷要来,我便自告奋勇做了司仪。”
北静王与他私交甚密,虽知道这话不尽不实,却也断不会拆穿他,反将他引见给了身后的官员,又刻意顺着他脾性铺垫,引得他妙语连珠口若悬河。
那乌西、茜香的使者且不论,随行的各衙门官员,多被这豪门公子的风采所慑——即便有一两个例外的,听说是贵妃亲弟当面,也忙都隐了锋芒和光同尘。
这也正是焦顺将他推到前台的缘故。
若没有这么个‘祥瑞’在,以焦顺在士林里狼藉的名声,少不得要跳出一两个不合时宜的主儿。
那西夷对这次考察的重视程度,显然还在朝廷官员之上,命翻译操着生硬的官话细向宝玉问明工艺流程,又反复确认了成本,便催着匠人们赶紧演示。
经过一再的精简,这提取煤油的过程并不算复杂,只是沉淀的过程需要大半日的时间。
故此在进行到这一步之后,西夷留了两个人守着,免得夏国再动什么手脚,然后主要的首脑就随着阿道夫斯公爵和北静王,进到了大堂里,摆开了继续谈判的架势。
焦顺身为地主,又是首倡之人,自也净陪末席,受命发表了些点题的言语。
单论明面上的风头,他倒还不如宝玉。
但谁不知道这件事就是焦顺起的头?
若真能就此打破双方谈判的僵局,这功劳名声谁也夺不去!
再加上那初见成效的勤工助学,在座众人哪还不知道,这贱奴出身的粗鄙之人,只怕是又要生发了?!
这扯皮的谈判一直持续到了下午。
眼见外面提进来一桶清澈煤油,那阿道夫斯公爵立刻喊了停,命人拿出夏国送的油灯,亲自倒了油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