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急停,那团子便蹦蹦跳跳的滚到了车外。
“怎么了?”
焦顺挑帘子向外一瞧,却原来是倪二拦在了前面。
“焦大爷。”
那倪二踩着雪略有些狼狈的凑到近前,隔着车窗躬身禀报:“小人刚得着消息,那张华这几日又在坊间输了不少,欠下一屁股烂账,还请您多多留意,莫让这不知死的小人坏了大事!”
啧
焦顺原本在衙门里积攒的好心情,登时化作了乌有。
那张诚他用的十分顺手,尤其是官场那些迎来送往的潜规则上,给了焦顺不小的帮助,若为了儿子的事辞掉他,短时间再想找人顶上来,却怕没那么容易——贾芸虽说是个聪慧的,但毕竟年轻识浅,一二年内指望他挑大梁绝无可能。
可若不辞,那张华真要被讨债的逼急了,他这做父亲的难道还能袖手旁观?
届时说不得就要生出些歪心思来……
左右为难了半晌,也只能一面寻找能顶替他的人,一面嘱托贾芸将这父子两个盯紧些——自己花钱请贾芸来,不就是为的这个么?
与此同时。
绣橘也依约到了焦家。
因香菱被莺儿喊去帮着打络子,这回出面接待的自然便成了玉钏儿。
绣橘与她不算熟悉,故此便谨言慎行以对。
但即便如此,玉钏儿也已经品出了些眉目。
毕竟都是在一处厮混,虽说焦顺每次吩咐香菱时,都刻意避开了他,却又如何能完全隔绝掉蛛丝马迹?
何况近来双方往来的,也过于频密了些。
对于迎春极有可能成为自家主母一事,玉钏儿心下是七分喜三分愁,喜的是迎春木讷胆怯,必然不是个强势的女主人。
愁的却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,司棋在荣国府一众大丫鬟里,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,连素来牙尖嘴利的晴雯都曾吃过她的亏,就更别说旁人了。
若正面较量,只怕把两个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