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焦顺面色一沉:“我这代班的说话不管用?”
若是等闲所正,这话还真未必能唬住司务厅的官吏,但焦顺被逼无奈之下,联合外人反戈一击,让军械司灰头土脸颜面全无的事情,可还在衙门里传的沸沸扬扬。
这等混不吝的狠茬儿,谁敢不拿他当一回事?
当下为首的绿袍小官儿,忙讪讪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昨儿陈大人当值,因实在气闷,便寻了戏班子和几个……”
说到半截,回头看看那肚兜,露出一脸无奈之色。
不用问,肯定是屯田清吏司的陈永鹏!
这厮是齐国公后裔,也属幸进之臣,却和低调的贾政截然不同,素来最是散漫浪荡不过。
焦顺皱眉问:“为何夜里不及时清理掉?”
“这……”
那绿袍小官苦笑:“陈大人一心为公,昨晚上特意留宿在此,直到刚刚才离去。”
焦顺也不知说什么好了,遂甩袖道:“速速清理干净,本官先在里间值房……”
“大人。”
那小官却又哭丧着脸禀报:“里间更乱,且气味不大好闻。”
那姓陈的到底在衙门里干了些什么?
焦顺无奈,只得先去了东厢,随便寻了个八品司务的桌子暂时安身。
刚命人找来最近的邸报解闷,不想外面忽又嘈杂起来,就听有人醉醺醺的骂道:“爷那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,太祖爷亲自开过光的宝贝,若找不着,便把你们卖了也赔不起!管事的呢?今儿管事儿的是哪个?!”
啧
这可真是不让人清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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