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法眼,又成了贾政的座上宾忘年交,他就暂时熄了报复的心思,一门心思只在长子的功名仕途上。
茗烟因与焦顺有旧仇,还被他叫去专门叮咛了一番,勒令他不可招惹是非。
茗烟虽然不服不忿,却不敢违拗舅舅的吩咐。
方才也是见贾宝玉似对焦顺有些怨怼,才忍不住生出了挑拨离间的心思。
如今见晴雯半点不虚,他自己先就退缩了,赔笑道:“是我一时冲动了,姐姐饶了我这回,千万别告到舅舅面前!”
“哼”
晴雯又是一声冷哼,昂着白玉杆儿似的脖子,道:“我才懒得理会你这些鸡零狗碎的心思,只是日后在二爷跟前仔细些,莫要一心把他往歪道上引!”
说着,甩袖子扬长而去。
“hetui!”
眼见她走的远了,茗烟跨上台阶冲里面狠狠啐了一口,咬牙切齿道:“不知死的浪蹄子!大爷治不了那焦顺,还治不了你?!”
再说宝玉。
他急匆匆进门,见众女早占据了厅中各处,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方才的事情。
宝玉不由笑道:“好啊,原来你们刚才都在听我的墙角!”
“呸”
林黛玉噘嘴道:“不过在里屋避一避罢了,谁乐意听你受人调教?”
因见宝玉笑吟吟盯着自己,她又拿帕子遮了半边:“瞧我做什么,还不赶紧把姐姐妹妹们都记仔细些,等去了那衙门里,再想在一处顽可就难了。”
她嘴里说的是姐姐妹妹们,实则却是担心宝玉日后无暇陪伴自己,真就变成孤零零一个形单影只。
宝玉自然理会她的心思,登时也苦了脸,支吾道:“也不用日日都去的,且我便是不吃不睡,也万不能冷落了妹妹。”
说话间,他二人四目相对,一时就忘了旁人在场。
“宝兄弟。”
这时就听薛宝钗道:“你既不愿走是仕途经济,那焦顺所言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