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明儿一早也好让银蝶把信送去做个暗示。
可这神佛多又怎肯偏帮奸夫y妇?
刚到午后,尤氏就得了禀报,说是东府的珠大奶奶登门造访。
尤氏暗暗叫苦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,将李纨迎进了堂屋里间,又命银蝶守住了房门。
本来依着李纨的性子,这等事儿便撞个正着,也只会闷在心里,绝不会主动登门对质。
如今之所以会找上门来,其实是因为昨儿被尤三姐撞破了行踪,若不当面沟通一番,却怕那奸夫y妇为图自保,反要谋算自家母子。
此时见了这私密的阵仗,李纨心知尤三姐必然已经把昨儿的事情告诉了尤氏,于是也就少了忌讳。
只寒暄了几句,就板起脸来道:“我的来意,嫂子想必也心知肚明——当初容哥儿媳妇的事儿,我虽不知道具体内情,但也多少听了些风言风语。”
“你既是她婆婆,又整日里守着,自然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因果,有了这前车之鉴,嫂子就该加倍的严守门户,却怎好再做那糊涂勾当?!”
尤氏听了这话,脸上的强笑登时退了潮,犹豫再三之后,还是按照焦顺的嘱托试探道:“妹妹知道他是哪个了?”
这句反问大出李纨的意料。
她原以为今儿必是要打一场机锋的——自己不敢撕破脸挑明,尤氏也绝不敢认下奸情。
故此来之前,她虽打了一肚子底稿,却偏偏没有如此直白的言语!
愣怔了半晌,李纨这才微微颔首,半真半假的支吾道:“我也是昨晚上才……先前万万想不到是他!”
虽然两人都未曾言明,但却都领会了对方口中的‘他’是谁。
尤氏心下咯噔一声,强忍着惊惧惶恐,苦笑道:“事到如今,我索性也不瞒着妹妹了——这事儿的起因,却是因为他捏住了家中一个要命的把柄,你珍大哥怕他胡乱说出去,竟就……”
说着,她拿帕子掩住大半长鹅蛋脸,悲声啜泣:“那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