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顺见状愈发奇了,略略俯下身子问:“你方才喊着要去救你的婆姨,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?莫非你媳妇有重病在身,无人照管?若真有什么隐情,你只管说出来,本官自会为你做主!”
谁知那木人张听了焦顺的问话,反把头拼命往怀里扎。
旁边有熟悉他的匠人,戏谑的叫道:“大人,您别听这厮胡说,他光棍儿一个哪来的什么婆姨?我看多半是把木头疙瘩当成老婆了!”
众人一通哄笑,陆续又有人几人开口作证,证明这木人张光棍一个确实未曾娶妻。
这莫不是想老婆想疯了?
可真要是疯了,偏怎么听说自己来了,他就突然变得偃旗息鼓,又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?
焦顺因心下狐疑,便点选了个口舌便给的,询问事情的由来始末。
却原来这木人张是三天前才被雇来修园子的,他原本已经签了契约,谁知听说吃住都要在荣国府里,竟就发了疯似的闹着要走。
问他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情,他也不肯透露半点,只是一味的使蛮撒泼。
偏那管着雕工的贾芹也是个面善心黑的,眼见这木人张闹的厉害,当场便抽了他一通鞭子,又把他树立成了典型,说是只有众人都回去了,才轮得到他!
这木人张就此老实了两日,不想今儿晚上又闹了起来,还捅伤了巡夜的管事。
“今儿巡夜的是哪个?”
听这人提起被捅伤的管事,焦顺才想起要慰问一下伤员。
“是新来的吴管事。”
旁边立刻有人指着角落道:“原本轮不到他当值,偏今儿不知怎么给调换了,竟就赶上了这桩倒霉事。”
等哪个方向的家丁、匠人们散开了,就见有个形貌猥琐的男人,正抱着大腿在角落里哼哼唧唧。
焦顺正待上前探问几句,不想就听外面有女子哭喊道:“哥哥、哥哥,你在哪儿呢?!”
那猥琐男立刻来了精神,也忙扯着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