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别不是又存了什么算计吧?”
“难说。“
贾琏摇了摇头,心下胡猜了一番贾赦夫妇的心思,偏又不得要领。
王熙凤如今天天都有大把进项,如何肯再这时候节外生枝?
故此两人一合计,不妨便给贾赦些甜头,也免得真逼急了他,真就撕破了脸硬来。
拿定了主意,王熙凤却又未雨绸缪道:“咱们这口子一开,往后却怕拦不住他——不如让别人挑头,隔开一层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。”
她这一说,贾琏登时心领神会:“你是说让顺哥儿出面?”
不过随即却又迟疑起来:“前几日才逼着他卖了扇子,如今又……”
“不妨事。”
王熙凤不以为意道:“等我寻他过来好生说一说就是,到底有往日的情分在,他还能驳了我的面子不成?”
顿了顿,又貌不经心的补了句:“对了,老爷惹上官司的事儿,你是从那儿听来的?”
贾琏脱口道:“这不是卫兄弟邀我去百花楼吃酒,我……”
说包半截,见面前千娇百媚个人儿,忽就化作了冷面罗刹,这才知道说漏了嘴。
“我、我去工地上瞧瞧!”
于是忙弹簧似的跳将起来,扯了外套飞也似的逃了。
王熙凤在后面赶了几步,咬牙啐了一口:“呸没脸子的东西,每日里哄我说是忙着修别院,却原来是去外面喝花酒了!”
说着,又迁怒的横了平儿一眼,骂道:“捣鬼的小蹄子,在那里看什么热闹?还不快去焦家把顺哥儿给我喊来!”
平儿如今一听见焦顺的名字,心下就乱糟糟的,就更别说是主动见他了。
下意识拖延道:“离他从衙门里回来,也还有些功夫呢,我这会儿过去也只能是扑个空罢了。”
王熙凤一想也是,便又改口道:“那就先替我去太太屋里走一遭,问问庄子里的年节供奉,比往年可有什么变动——今年是来旺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