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说倒觉得有些蹊跷。
只是她一时万万也想不到,堂堂宁国府的主母竟会和奴才出身的焦顺有染,且这事儿还要‘龟’功于贾珍。
再说李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。
她原就想着托焦顺帮忙,如今恰巧在东府里撞见了,岂不正是天赐良机?
当下忙喊住银蝶,又对尤氏说了族学里的近况,无奈道:“我如今就兰哥儿这一个指望,实在不敢让他荒废了,正想托请那焦顺跟老爷提一提,可巧竟就在你们府上撞见了——你若是不怪罪,我便让素云跟着去说一声。”
“怎么偏要托他?”
尤氏推己及人,当下就有些狐疑起来,暗道这李纨一直死木头仿佛,偏最近鲜活了不少,方才更当着自己酿出一腔春情来,难道她竟也……
“还不是老爷最近格外看重他。”
李纨倒不知她竟生出了这等误会,如实道:“本来是想托宝兄弟的,可他素来厌学,怕只怕再连累了他,故此便起了舍近求远的心思。”
尤氏这才稍减了些醋意,冲素云一扬下巴,道:“没听你们奶奶说么?还不赶紧去外面传话。”
素云、银蝶两个这才肩并肩的去了。
不多时两个人又折了回来,言道焦顺毫不犹豫的应了,只说等寻到合适的机会,就会向政老爷提起这事儿。
李纨这才踏实下来,双掌合十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。
尤氏见状,忍不住泛酸打趣道:“妹妹放着现成的人不谢,偏要去谢菩萨,足见这好人当不得!”
李纨只当是没听见。
银蝶这时也凑上前,对尤氏耳语了几句,尤氏忍不住啐了一声,又吩咐道:“既是早就说好了的,把那婆子的身契予他就是了。”
等银蝶领了对牌,复又去到外面。
李纨便执意告辞出了宁国府。
等到了车上,素云挑起帘子看了看逐渐远去的宁府角门,回头悄声对李纨道:“奶奶,我方才怎么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