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话锋一转,又道:“我方才听人说,东府里珍大爷和珍大奶奶都病倒了。”
贾珍和尤氏都病了?
李纨原本和尤氏交情一般,但先前她掌家时,尤氏曾主动登门帮衬过两日,这人情却不好不还。
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了,忙命人备了些补品,领着素云匆匆寻至宁国府内探视。
贾珍倒是真病了,尤氏却不过是托病而已。
彼时她正高卧在床上,除了一双腿儿尚有些酸软之外,便再无半点不适,反觉着周身舒泰,由里到外的通透。
左手托着红润水嫩的香腮,美目虚瞄着芙蓉帐上的金钩,满脑子尽是昨夜的狂风暴雨,一时竟就有些痴了。
要说贾珍素日里也是个粗鲁的,只是他那粗鲁都在表面上,对自己或打或骂的,却怎及得上焦顺鞭辟入里、直指人心。
正想着那腌臜不枉自己惦念多日,果然是个银样银枪头,忽听银蝶进来禀报,说是李纨登门探望。
尤氏忙不迭拢了衣领,掩去脖子上未褪的红痕,又扯了湿毛巾盖在额头上,歪在床上装模作样。
不多时,李纨领着素云自外面进来,见上身裹缠的极周详,偏下面只套了条月白缎的冰蚕丝亵裤,两条长腿若隐若现间,又绽出一双并蒂莲似的赤足。
虽同是女子,李纨还是忍不住往那赤足上瞟了两眼,谁知竟就在那曼妙翘起的弓背上,发现了两排细密的齿痕!
这是……
再往上瞧,却见尤氏虽歪在床上,却竟是红光满面娇艳欲滴。
再加上那欲盖弥彰的领子……
李纨虽已是守寡多年,可早年间与贾珠也是极恩爱的,既经过见过梦过,又如何瞧不出这其中的隐秘?
当下暗啐了一口,也禁不住涨红了脸。
暗想着,旁人都说贾珍只拿她当个排场,不想倒也有这般恩爱的时候。
那病……
只怕也是在她身上耗空了精血所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