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匆匆离了杂工所。
这一是怕被军械司的人堵个正着,二来则是想趁着礼部的人还没到,先寻贾政打探打探,看这存周公在军械司可有人脉。
也不图贾政能帮着解决问题,只消探听出确切的消息,明白军械司究竟意欲何为,也就足够了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。
彻夜未归的贾赦,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回到了家中。
“快、快!”
他一进门就撕扯身上的衣裳,嘴里更是连声催促道:“赶紧让人把浴桶抬进来,老爷要好生洗漱洗漱!”
等邢氏闻讯赶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小衣了,却竟还不肯罢休。
邢氏本想劝他等浴桶抬进来再脱光,也免得受了寒气,谁曾想刚离得近了,竟就看到贾赦胸膛上满是黑红的血迹!
“老爷!”
她吓的到退了半步,掩着嘴惊呼道:“您这是……”
“别提了!”
贾赦把手一甩,恼道:“实在是晦气的紧!”
说着,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,又随手了外套胡乱揩拭身上的血迹。
这时浴桶也被抬进了里间,他大步流星的跟了进去。
邢氏也忙招呼丫鬟们进屋服侍。
半个时辰下来,好容易才洗去他一身的血腥气。
眼见贾赦歪在逍遥椅上,依旧是面沉似水的模样,邢氏忍不住再次追问道:“老爷,昨儿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别问!”
贾赦呵斥了她一声,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,又问:“如今家里还有多少银子?”
听他突然问起银子,邢氏登时苦了脸,闷声道:“老爷先前不才支了两千两银子,说是要买什么扇子吗?账上实在没多少……”
“怎得这么多废话!”
贾赦猛地起身,喝骂道:“我只问你家里还有多少银子!”
邢氏吓的后退了半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