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贾赦这随时就要犯病的架势,便忙推脱要去向老太太禀报进展,拉着贾赦匆匆去了。
只留下贾珍、贾琏、宝玉、贾蓉几个设宴作陪。
席间贾琏又嘱托道:“下午还是让宝玉跟着你吧,先前在那山上,我险些都遮拦不住他。”
焦顺下意识看向宝玉,就见这货呆雁也似的捧着杯酒,默然许久忽就往地上一泼,也不顾溅了贾蓉满裤腿,口中念念有词的尽是些鬼鬼神神。
焦顺不由得暗自摇头。
说他是情种吧,这祭奠的偏又是个男的。
于是到了下午,这祭台前就又多了泥胎木塑似的公子哥儿,非只是焦顺当他不存在一般,便连那些管事们也都知道招惹不得,看都不敢多看他半眼。
乱纷纷闹到了傍晚。
贾政在荣禧堂里摆下席面,将焦顺几个好生称赞了一番。
这席间却不见贾赦的踪影,也不知是又被贾母禁足了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。
因第二天还要再监工一日,更要帮着定下施工的章程。
焦顺也就没敢多喝,早早向贾政告罪离席,又将刘长有送出了后门。
期间他没再提那扇骨的事儿,刘长有自也不会主动问起,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彼此别过。
就近回到家中,却见堂屋里灯影闪动的,竟是来了客人。
唤玉钏儿过来一问,才知有不少人为了谋个肥缺的,想走来旺夫妇和自己的门路。
这些事情自有父母操心,焦顺也便窝在东厢躲起了清静。
不想刚扒去大衣裳,在里间榻上躺平了,就听说平儿寻了过来。
他忙又胡乱套上了靴子。
正欲迎出去,平儿却早挑帘子走了进来,一身葱绿的夹袄长裙,手里提着个大红的食盒子。
许是路上受了寒气,脸色倒比往日还白皙些,愈发衬的冰肌玉骨杏眼桃腮。
就见她把那大红食盒放在炕桌上,揭了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