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儿我说的事情,你总该没忘吧?明儿一早我可就在荣国府候着你了。”
“大人放心,卑职急着呢,明儿一定早早赶过去。“
刘长有说话间,便又露出了一贯的憨厚笑容,只是这回却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。
“那就好。”
焦顺上前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,盯着韩升的值房道:“先前我还担心在司务厅没有熟人,考勤、评比时会被刁难呢,如今倒放心了——往后这边儿再有什么,我可就只问刘所丞了。”
“这、我……卑职……”
刘长有那宽厚的肩膀,一时竟仿似纸糊的,被焦顺轻轻巧巧压垮了半边。
他惶恐的想要解释,却又被焦顺抬手止住,不容分说的嘱咐道:“就这么着吧,我还赶着去告个事假,你自己先回所里把近来的公务总了备着,我过会儿要‘仔细’验看验看。”
说着,撇下刘长有,径自去了偏厅。
等告完事假出来,外面却早没了刘长有的踪影。
焦顺斜了眼韩升的值房,心下暗道这杂工所当真成了筛子,上面的、外面的,竟是无处不勾连。
先前他虽表现的举重若轻,谈笑间就敲打了刘长有一通,但面对这烂摊子,心下却着实高兴不起来。
也亏得焦顺当初没去搞什么创造发明,而是选择因势利导从大处着手,否则怕是未必能过得了刘长有这一关——单论具体的工艺技艺,十个他捆在一处,怕也未必是刘长有的对手。
唉
往后在衙门里,怕还要更谨慎些才成。
感叹过后,他先回司里把几份要紧的文案装订、封存起来,又去杂工所里当着众人的面,把个忐忑不安的刘长有狠垮了一通。
更当众定下章程,往后若再有和司务厅打交道的事情,一概都托了刘长有去。
如此操作,倒闹的那刘长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散衙后他越想越是不安,遂咬牙备下两把精心炮制的折扇,打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