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风月场上的老手,随即便稳住了心神,反捏住银蝶尖俏的下巴,轻笑道:“慌什么,若真是来捉你的,也不会是琏二爷带头了——再说咱们也还没做什么呢。”
说着,把从怀里摸出早就背好的物事塞到她手里,又在她耳边仔细叮咛了几句。
然后这才撇下银蝶,挑帘子迎到了院里。
不想出门后,就见院内气氛竟颇为凝重,却是焦大听说贾蓉、贾蔷来了,自堂屋里出来盯着二人冷眼打量,倒瞧的这二人好不自在。
“义父。”
焦顺忙上前躬身道:“这天道外面冷的紧,您老还是……”
“哼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焦大便丢下句‘你当老子稀的看这两个驴粪蛋?’,转身挑帘子回了堂屋。
老头还是这么刚。
焦顺暗笑一声,回头又冲贾蓉、贾蔷道:“我义父的脾气秉性,二位哥儿也是知道的,且念在他年事已高,不要同他计较就是。”
贾蓉、贾蔷又能说些什么?
只苦着脸一对儿嫩皮呆瓜也似。
最后还是贾琏抢过话头,卷着袖子道:“这算个什么,他们指定不能恼——咱们还是赶紧商量正事要紧,我下午还要去治国公家里吃酒呢。”
焦顺便忙把这一行人让进了堂屋厅内。
而趁着这档口,东厢里银蝶也拿帕子蒙了大半张脸,贴着墙根儿绕到大门前,悄默声的去了。
却说众人分宾主落座落座之后,焦顺喊粗使婆子们上了茶,这才问起贾琏等人的来意。
“依着二老爷的意思。”
贾琏便道:“是想等顺哥儿你有了空闲,再定下破土动工的日子,届时除了要劳你帮着监管一二,最好也能请几个工部的匠官,再帮着咱们府上掌掌眼。”
“什么劳不劳的,二爷说的哪里话。”
因这必是躲不开的,焦顺便也半点没有推脱,当即答应道:“且容我半旬功夫,赶着把衙门里的公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