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银蝶软的够快,倒让她找回了三分主动,于是强打着精神恐吓道:“你道瑞珠是怎么死的?这事儿若真发了,你这小蹄子怕是第一个就得被大爷灭口!你倒好,竟还主动往枪口上撞!”
银蝶连连以头抢地,哭喊道:“太太饶命、太太饶命,我再不敢了、我再不敢了!”
“你小声些!”
尤氏在她头上一拍,呵斥道:“还不快起来说话,非让人瞧了去不成?!”
银蝶惶恐不安的起身,垂着头啜泣不止。
尤氏却也是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,好半晌才一咬牙道:“非是我信不过你,可毕竟干系重大,这空口白牙的如何做得了准?”
说着,上前一把扯了银蝶腰间的荷包,又命她取了笔墨纸砚。
“喏!”
等预备齐了,尤氏硬把那毛笔塞到她手上,催促道:“你写一封露骨的给那人,明儿早上装荷包里亲自送过去!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!”
尤氏疾言厉色道:“我这是给你挣命呢!若不如此,老爷容不得你,我更容不得你!”
又劝道:“那焦大爷手上实攥着咱们府上要命的把柄,若讨了他的欢心,便老爷也不敢轻易害了你!”
这连哄带吓的,银蝶吃不住劲儿,便只得依了尤氏。
可她一个姑娘家的,却哪里写的出什么露骨言辞?
最后还是尤氏口述了让她抄录,这才围绕那腌臜物件,编撰了一篇污人耳目的胡言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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