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着,莫不是在南边儿守着林姑父久了,也有了起居八座的心思?那我明儿禀了太太,托大姑娘给你谋个……”
“浑说个什么!”
贾琏忙掩了她的嘴,顺势把她拉到床上,半真半假的笑骂道:“小蹄子,我这才回京,你倒又想把我往外赶,莫不是嫌我碍事了?”
“呸”
王熙凤在他耳边呵痒似的啐了一口,腻声骂道:“明明是你这死鬼在外面乐不思蜀,自个身上不干净,反倒把脏水往我头上泼!”
两人笑闹几句,正有些情动,忽听外面有人交谈,不觉都有些扫兴。
王熙凤一面翻身坐起整理发髻,一面扬声喝问:“外面是谁?”
平儿进来回道:“是顺哥儿让香菱把对牌送回来了。”
“什么顺哥儿。”
贾琏冷笑:“人家如今可是朝廷命官,论爵位比我还高些呢!”
跟着却又起了花花心思,啧啧叹道:“先前我去焦家拜见二老爷,恰撞见个极标志的丫鬟,生得好齐整模样,因我疑惑咱家并无此人,随口问了问,似乎就是叫做香菱——听说是薛大傻子进京前买的?不想他倒舍得给那奴才糟践!”
若在进京前,这等话他是断不敢在王熙凤面前说起的,但在江南无人拘束惯了,自也就少了忌讳。
“嗳!”
王熙凤闻言,立刻酸言酸语的道:“往苏杭走了一趟回来,也该见了些世面,爷却怎么还是眼馋肚饱的——你要真爱她,也不值什么,我去拿平儿换了她来如何?”
等了片刻,见贾琏悻悻的没有接茬,这才又正色道:“爷往后最好改了称呼,先前还能说是大姑娘帮衬,如今看来,他竟真是凭本事得了万岁爷青睐,往后可不敢再当个奴才看了!”
“嗯。”
贾琏不情不愿的应了,干脆顺势起身道:“珍大哥晚上要给我设宴接风,我索性早去早回。”
说着向外便走。
王熙凤忙依依不舍的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