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拦下,说让她们稍候片刻,然后小跑着到了东厢里,不多时折回来,手上却多了个红木礼盒。
他双手送到平儿面前,笑道:“我到了工部才晓得,里面竟还有个小小的坊市,乃是各司巧匠打造的小玩意,说是展示手艺,实则也发卖给衙内的官员——贵贱且不说,倒比外面多废了不少心思。”
“这……”
平儿看看那礼盒,又为难的看向徐氏。
徐氏便挽了她的胳膊,笑道:“他贪便宜买了七八件,我得了一半,那两个丫头也各得了一件——快打开来瞧瞧,要不是件出头,我可替你平儿姐姐啐你!”
焦顺忙掀开盒盖,露出个金灿灿摇曳不定的钗子,尖的且不论,粗的那头却不是常见的凤、蝶等物,反是个细颈的花瓶,打从瓶口又探出丛花骨朵,枝叶分明的缀着碎绿玉、红玛瑙。
焦顺手上轻轻一摇,那花竟就颤巍巍的盛开了!
这巧匠奇思也还罢了,难得的是正应了平儿的名字,显是用了心的。
平儿一瞧便相中了它,却仍是迟疑着没有去接。
徐氏干脆拿过来,硬塞到了她怀里,笑道:“先前他不成器的时候,你总说不要见外,如今却反倒和他生分了不成?”
平儿这才勉强收了,又嘱咐道:“这心意我领了,往后可不好再这么破费。”
徐氏、焦顺这才将她往外送。
到了院里,却恰好撞见香菱。
平儿因方才见了焦顺脖子上的痕迹,心下奇怪香菱这呆丫头,私下里竟如此放得开,故而便盯着她多瞧了两眼。
可越瞧就越觉得奇怪。
大凡男女在一处,多是以男人为主,更何况还是主仆两个,却怎么焦顺被撕咬成那样,香菱却反倒好端端的没事儿人一般?
难道说……
那与焦顺青天白日胡天胡帝的,实则并非香菱这丫头?
可玉钏儿分明是在家中,若不是香菱,难道竟是这府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