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心就此沉沦,梦想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?
不过张诚既然一直都在关系朝政,想必重新融入官场也不是大问题。
“大人!”
正瞧着,栓柱从里间出来,冲他摇头道:“里面果然没人——这都饭点儿了还不回家,莫非是下馆子去了?”
焦顺冲他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没瞧这屋里一副债主登门的架势?他要有下馆子的闲钱,还能被砸的这么乱七八糟?”
“倒也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栓柱恍然的挠着头,又疑惑道:“那他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人?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?!”
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个尖利的嗓音,焦顺心下一动,急忙快步迎了出去,只见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子,正在与车夫面红耳赤的对峙着。
这人穿戴的倒还算体面,但手里却托着两个窝头,窝头眼儿里还塞了些酱菜。
约莫是因为把车夫当成了上门闹事的,他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道,那窝头里的酱汁就满溢出来,直顺着手腕淋淋漓漓的往下淌。
略作观察之后,焦顺便上前拱手道:“敢问可是张先生当面?”
张诚见从自己家里走出个朝廷命官官,先是不由得一愣,随即慌不迭的拱手还礼,口中连道:“区区岂敢当‘先生’二字——在下正是张诚,不知这位大人……”
说到半截,目光扫到自己手上的窝头,忙又羞窘的藏到了身后。
“鄙人姓焦命顺,现在工部为官。”
焦顺一面做着自我介绍,一面却把目光转到了院内。
张诚见状忙道:“焦大人若是不嫌弃,且到寒舍一叙。”
二人互相谦让了两句,这才并肩到了堂屋客厅。
张诚悄悄把那窝头放在花台上,又用帕子盖住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转回头苦笑道:“家中困顿,竟连待客的茶水都没有,还请大人赎罪——却不知大人来此,所为何事?”
“听说张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