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服侍来旺却多有不便。
…………
不出玉钏儿预料。
焦顺醒来之后,果又赖床晨练了一回,直闹到日上三竿,这才自玉钏儿上起身。
打着哈欠任香菱拿毛巾揩干净了,自顾自提上了亵裤,又把两只大脚往她怀里一搭,由着她往上套袜穿鞋。
等终于踩实了地,玉钏儿也自床上挣扎起来,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取了换洗的衣裳,同香菱一前一后的往上裹缠。
等穿戴整齐,又先温后热的过了两盆洗脸水,再拿湛蓝的镂空小冠定住发型,焦顺这才从袍子里‘长出’两只手来。
接了牙刷牙粉鼓捣一番,含了薄荷粉冲的茶水,又对准香菱捧过来漱口盂吐了。
往复几次,这才又用冷水洗了第三遍脸。
说实话,这套程序原本焦顺也不怎么适应,觉着自己有手有脚的,被人这么伺候反而别扭。
不过这一个多月下来,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,且还甘之如饴。
周身收拾停当,趁着灶上往里送饭菜的当口,他自顾自寻到堂屋东厢,跟干爹焦大逗了几句闷子。
又和老头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酒,这才回屋独自用饭——因他今儿起的太晚,焦大已经和来旺一起吃过早饭了。
边吃边规划着,上午先带着栓柱去张家走一遭,中午陪干爹吃几杯甜酒,下午再乘兴去那假山赴约。
谁成想兴儿突然差人来请,说是二奶奶让重新商量一下,那两家新铺子的选址问题,兴儿因不敢善专,故此想请焦大爷去帮着把一把关。
啧
最讨厌这种突然加塞的!
可现下焦顺虽得了势,却也不好就此撇开王熙凤不理——说到底,自家也还是寄人篱下的状态。
何况那铺子里,自己也安插了些人进去,总不好都丢下不管。
于是又就着爆炒腰花和冷切鸡肾,匆匆扒了半碗干饭,这才起身绕至前院寻兴儿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