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,赵彦忙解释道:“明着行文自然不成,大人只需签发一封公文,例行督促各处做好防寒抗冻的准备,下面也就心领神会了。”
啧
听他说的轻车熟路,焦顺砸着嘴追问了句:“可有前例?”
“年年如此。”
怪道都喜欢当官呢!
既然是官场惯例,焦顺自也不会刻意打破——再说他还巴不得,能多一些这样的灰色收入呢。
因此便吩咐道:“那你寻两篇旧文出来,本官仿着写一个就是了。”
赵彦大喜,迫不及待的躬身应道:“下官过会儿就去存档房调阅!”
看来这厮家中即便不是等米下锅,怕也富裕不到哪儿去。
若真是如此,他倒也能称得上清廉二字——毕竟杂工所可不是那些清水衙门,想捞些油水易如反掌。
焦顺又问:“除此之外呢?难道就没有什么正经公务了?”
“回大人的话。”
这回所丞刘长有站了出来,躬身道:“先前积累的俗务,大多都已经处置了,而一些新发来的订单,又多有成例可循,按规矩只需具表备案即可——大人若要过目,卑职下午便命人总了,尽快呈送上来。”
即便杂工所的主政方式,本就是抓大放小的粗放型管理,但焦顺这个所正要想事事躬亲,却怕先要请三五个师爷帮衬才行。
偏他到现在连半个也没找到。
于是也只能进一步筛选:“比较要紧的订单有哪些?”
“新进的话,约莫就是军械司的单子了。”
军械司的单子?
焦顺登时来了精神,男人嘛,对这铁与火的激情,又怎么可能不感兴趣?
“咱们所里竟还有军械司的订单?”
“自然是有的,还有不少呢。”
刘长有板着指头如数家珍:“枪托、枪背带、铅子儿木塞、粘合枪身要用到的胶——还有军官们胸章上缀的穗子,都是咱们所里供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