冗员,能直接递补主事的屈指可数,所正也成了难得的肥缺。”
“这回工部虞衡清吏司一分为二,好容易腾出几个主事、所正的位置,也不知多少两榜进士为此打破了头,谁成想最后竟便宜了一个家奴!”
说是比主事实权还大些,实则从五品的员外郎,若不得掌司的郎中信重,怕都未必能辖制住位卑权重的所正。
但贾政的官职就是员外郎,他自然不愿拿此举例。
“如此说来,倒比百里侯还清贵些,又颇有几分实权在手?”
王夫人心下暗暗欢喜,又明知故问道:“老爷先前不还抱怨,在衙门里独木难支颇受排挤么?如今这来……这焦顺分派到工部为官,正好……”
“好什么好?!”
贾政怒道:“与家奴同衙为官,传出去岂非笑谈?!”
说着,径自拂袖而去。
王夫人对着丈夫的背影哑然一笑,随即便指派金钏去请王熙凤过来说话。
王熙凤显然也早问清楚了,这所正究竟是什么官职,有多大的权柄。
故此进门就笑的春风得意,偏又刻意拿乔着抱怨:“原本还想着,这猴崽子若能袭爵,就让咱们家里给他在军中谋个差事,谁曾想竟稀里糊涂去了工部。”
“往后我可拘束不住了,还得让老爷在衙门里把他盯牢些,免得再给府上生出什么祸事来!”
若当着贾赦、邢夫人的面,她便只能称呼二老爷、二太太,可如今屋里只有姑侄两个,自是怎么亲近怎么来。
王夫人摇头道:“老爷只怕一时转不过弯儿来,方才还说什么‘主奴同衙,岂非笑话’呢。”
顿了顿,又提醒道:“那焦顺如今若放在外面,也是堂堂的官老爷了,往后你可不好再这么称呼他——且这几日千万要好生安抚他家一番,别因为袭爵的事儿落下嫌隙。”
“不妨事!”
王熙凤刚才还说什么拘束不了,现下却又全没当一回事:“他老子娘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