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铺子呢,他怎好这般大手大脚,说是他总掌着铺子,可毕竟是‘灯草撑屋梁——做不了主(柱)’,若因此让人拿住短处,却如何是好?!”
“瞧瞧、瞧瞧!”
杨氏轻拍着桌子咯咯笑道:“方才还假撇清呢,这会儿倒又替他操上心了。”
“谁替他操心了?!”
司棋连连跺脚,羞恼道:“我、我是怕受了这赃物的连累!”
看她这口不应心的样子,杨氏先忍不住哈哈大笑,然后又捂着肚子宽慰司棋:“你就放心吧,那铺子生意这么好,府里总不能让他白忙活,单只是老太太和二太太就赏下小二百两银子,更别说薛家、王家也有他的好处,这东西一准儿经的起查!”
司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却听杨氏又道:“我这回也不白替他跑腿儿,他还答应要贿赂我一个长命锁来着,到时候就说是你给的,记得千万别把事情捅漏了,否则我可不帮你瞒着!”
司棋只当是个‘小玩意儿’,故此也没太在意,随口应下这事儿,又同杨氏说了香菱的请托。
杨氏听到她们这圈套圈、环套环的,一时只觉得乱了营,干脆懒得多想什么。
等到了傍晚时,按照约定寻了个僻静所在碰头之后,便把这事儿原样转述给了来顺。
来顺一面隔着肚皮,感受血脉之间的联系,一面也是莫名其妙的紧。
晴雯托请到薛家,还勉强能说的通,那莺儿这七拐八绕的,找司棋出面联络自己又是个什么道理?
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的脑回路。
不过这等小事,明儿给王熙凤报完了账,顺带和赖大提一句就成,倒也费不了什么功夫。
他的注意力,主要还是在杨氏的肚子里——这两辈子头一个血脉,也不知是儿是女。
不过等到这孩子降生的时候,自己应该已经成功袭爵了吧?
…………
当天晚上。
梨香院内原本已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