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,但薄厚、均匀却并不标准,自然就有优劣之分。
左右是顺路,他干脆把轮胎塞进车厢里,自己与车夫并肩坐在车辕上,一路吹着夜风回到了荣国府。
原本是打算堆到库房里,等贾政明儿在调用,谁知到了府里,竟早有人候在角门。
又专门把来顺领到了贾政的外书房里,恭恭敬敬将那二十多条轮胎,摆在了偏厅的方桌上。
这到底是要给哪家上供?
北静王水溶也没这待遇吧?
来顺心下虽然狐疑,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打听的,于是交卸了差事,便径自出了荣国府。
这里外里一耽搁,早已经过了戌时。
故此来顺又专程去了东胡同酒肆一趟,隔着柜台吃了璜大奶奶好些白眼,这才拎着酒壶施施往家赶。
路过宁荣前巷时,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,隔着老远看向秦家所在的方向,盘算着月底又或是下月初,自己应该就要当爹了。
…………
是夜。
赖府内院客厅。
因是初十的正日子,赖大、赖升兄弟又照例聚在一处互通有无。
先说了几件主子层面的大事儿,又议论了南边儿那笔横财,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落地。
再之后的话题,自然绕不开生意火爆的轮胎铺子。
“来旺那儿子果然有些手腕,连初三老太太过寿的时候,都专门提了他一嘴。”
说到这里,赖大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。
他能容忍王熙凤‘篡权’,也能容忍来家一时得意,却绝不能容忍来家挤占贾母对自己的倚重!
毕竟贾母的宠信,才是赖家得以长久的根基。
“这几日就更生发了!”
赖升倒比哥哥从容些,半是调侃半是自嘲的道:“昨儿我去应酬,都还有人问我那么,说西府里那点石成金的来顺,是不是你家的子侄。”
说着,他又忍不住埋怨道:“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