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奴籍了,这爵位也该由他自己做主才对。
可事情却不是这么论的。
焦大在宁国府为仆超过一甲子,那爵位也在宁国府五十几年了,如今稀里糊涂的便宜了外人,贾珍如何能答应?
尤其东府对于官爵的迫切程度,还远胜西府这边儿……
故而虽然有些实惠可赚,但在王熙凤看来,仍旧是得不偿失的买卖。
可要说拒绝来家,甚至勒令他们把爵位还给宁国府,则来家必然会寒心生怨。
若早些时日,王熙凤恼怒于来家的刻意欺瞒,或许还会生出壮士断腕的心思。
但现下来旺和徐氏,已经正式接掌了周瑞夫妇的差事,若要与其进行切割,怕就不是断腕,而是直接断臂了。
再说这种做法传扬出去,日后怕是再没几个人,敢全心全意的托庇于自己门下了。
如此一来,损失并不比和东府交恶来的少,后续影响甚至犹有过之。
左思右想,这两个选择竟都不是什么好买卖!
王熙凤恼羞成怒的一跺脚,呵斥道:“旁人家里都是下人给主人分忧,你们倒好,弄出这样天大的麻烦让我来扛!”
说着,又把袖子一甩:“先退下吧,容我仔细想想!”
见她如此,来家自不敢相逼,只得起身告退。
出了内院之后,留下徐氏在二门鹿顶内当值,父子两个则是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,等待着王熙凤再次传召,又或是平儿悄悄透露风声。
因来旺又犯了‘后怕’的老毛病,在屋里热锅蚂蚁似的乱转,直惹得焦大好一番冷嘲热讽。
来顺唯恐二爹相争必有一伤,忙拉着焦大在角落里摆开棋盘,来了几盘爹先儿后的象棋。
焦大是标准的人菜瘾大,兼且棋品极差,惯会输打赢要。
好在来顺也不遑多让,善使一招悔棋大法,又有各色腔调的损人顺口溜。
半盘没下完,那唾沫星子就喷的到处都是,偏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