嘬着杯中的桂花酿,唇齿不清的道:“什么二奶奶帮不帮的——依着你爹我的,咱们直接去兵部呈报袭爵就是,珍哥儿要敢派人拦着,老子就去撞景阳钟告御状,看特娘的谁能讨着好!”
来顺忍不住又冲他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您老这是戏里的桥段,看客们瞧着倒是爽快,可真闹到这个地步,那就是解不开的死仇了!”
“到时候怕是连二奶奶都得恨上咱们——虽说是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’,可也没有一开始就奔着家破人亡去的!”
老头哼哼唧唧的,仍是不服不忿,说些‘磨磨唧唧、拖拖拉拉,一点都不够爽利,若真是唱戏多半没人愿意看’的话。
来顺全当没听到一样。
他要是个看客,也巴不得这戏越爽快越激烈越好,最好戏台直接烧起来,那戏子还不带跑的。
至于第二天戏园子里还剩下啥,他一个看客有什么好在乎的?
可问题是……
现在是来家自个搭台唱戏,总不能为了别人爽快,就直接在台上点火自焚吧?
焦大见半天没人理睬自己,又满嘴嘟囔着什么‘不孝’、‘逆子’之类的。
来顺依旧没理他。
反正父子名分都已经定下来了,焦大也不会因为些许怨气,就把那爵位传给别人。
“爹。”
来顺再次端起酒杯,对着亲爹慨然道:“今儿这就算壮行酒了,咱们爷俩碰一个!”
…………
因吃多了壮行酒,第二天来家父子起床后,都是一脸的萎靡不振。
不过时间紧迫,也顾不得再设法振奋精神了。
辰时刚过,就由徐氏拿腰牌开路,径自寻到王熙凤院里。
彼时王熙凤正在用饭,听是来家三口找上门来,心下略略有些诧异,不过她却是以为是交卸差事时出了纰漏。
于是忙命平儿把人领进了堂屋厅内。
结果来家三口进门就行了大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