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王熙凤慵懒的探出手来,轻轻托起平儿的脸颊,嬉笑道:“莫说她了,你素日里同我好到穿一条裤子,不也一样有自个的心思?”
那话里分明是另有所指。
平儿红着脸虚啐了一口:“且不说奶奶那裤子,何曾舍得让我穿过几回,再说奶奶即便舍得,我也不稀罕呢!”
王熙凤便笑的凤鸾乱颤。
见她心情尚好,平儿忍不住又多嘴问了句:“似顺儿这般作妖,珍大爷不会找他的麻烦吧?”
“人都赶出来了,还不兴别人帮他养着?”王熙凤不屑道:“再说了,我当初曾查过东府的名册,那焦大早几十年就不在奴籍了,他既不是东府的奴才,这事儿又与珍大哥有什么相干?”
说着,又自顾自起身笑道:“夜深了,还说这些作甚?走,咱们也歇了吧——那裤子我舍不得,裙子倒管够呢!”
平儿原本也要起身,听了这话忙又赖了回去,红着脸摇头道:“奶奶自个得趣就是,莫又逼我学那糊弄鬼的勾当!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,二爷久不在家,这日子可不就得糊弄着过?”
王熙凤却是兴致勃勃,硬是把她拖进了里间。
…………
四月初六。
因轮胎小院的匠人、小厮们,月初就已经南下两广了,来顺近来又成了闲人一个。
故此打从早上起来,他就领着胡婆婆、栓柱,以及特地从贾璜酒肆里请来的厨子、伙计,开始张罗中午的席面。
而伤势大好的焦大,也倒背着手混迹其中,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专长:挑毛病骂街。
眼见两个洗干蘑菇的帮厨,被老头骂的几乎要愤然而去。
来顺忙把他拉到了堂屋门前,指着个红木大圈椅道:“您老别的甭管了,就坐这儿等着磕头就成。”
“这连个彩牌楼都没得,忒也寒酸了!”
焦大满嘴嫌弃,可坐到那大圈椅上,想着今儿就要敲定父子名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