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嘴解释,又道:“不过别写你们自个的事儿,互相检举揭发一下吧——当然了,要是实在不乐意出卖朋友,往后这罪名都落到自个身上,也就怪不得别人了。”
贾芹看着那纸笔,默默吞了口唾沫,又赔笑道:“来管事,你有什么吩咐,咱们照做就是,何必非要把事情闹大呢?”
“放心吧,这东西我自个留着,除非你们不开眼,非要跟我争个高低死活,否则这东西绝不会外传。”
顿了顿,来顺又补充道:“倒是你们如果咬死了不写,那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到二奶奶面前,听凭她发落!”
贾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犹豫着把手伸向了那纸笔。
这时对面一直装死的周福,却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,二话不说抓起毛笔就问:“怎么写?”
“就把你们在哪儿设赌,赚了多少银子,如何不把二奶奶放在眼里之类的,写下来就成。”
来顺说着,看看周福、再看看贾芹,捏着下巴道:“你这吃了苦头,他却好端端的,倒不怎么公平——罢了,你再多写他一桩错处吧,譬如调戏东府丫鬟之类的。”
周福这会儿倒是识时务的紧,立刻龙飞凤舞往上描画。
贾芹见状,也忙苦着脸往上罗织周福的罪状。
两人互相攀比着长短多寡,到最后真真假假的,也不知写了多少对方的罪状上去。
来顺略略过目之后,满意的收起了那两封检举书,又指着地上的狼藉道:“这东西你们自己掂量着赔——最好能堵住璜大爷和璜大奶奶的嘴,否则消息传出去,可就赖不得我了。”
说着,招呼那蒙面人施施然到了门前。
下了门闩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际,来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转头冲正扶起周福的何三笑道:“三哥,今儿这事儿办的不错,就依你之前说的,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!”
撂下这话,他这才领着那蒙面汉子,撞入了呼号的夜风之中。
酒馆里静了好半晌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