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了理丧的差事,特地点了我过来跑腿打杂。”
顿了顿,又补了句:“捎带也替二奶奶巡视各处,看有什么疏漏没有。”
后面这句一出,那探头探脑的执事们,登时全都缩回了院里,规规矩矩的分列两旁。
连眼前的贾璜,脸上也显出些异样来,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。
当初贾璜怂恿倪二为难来顺失败,也因而没能向妻子卖弄那新鲜手段,自此虽不敢再小觑来顺,心下却存了芥蒂。
后来听说来顺为个糟老头子,恶了宁国府的珍大老爷,方才又见来顺在宁国府门外踌躇徘徊。
贾璜就以为来顺必是遭了打压,无奈之下跑来‘投案自首’的,于是才不顾妻子的阻拦,扬声喊出了来顺的名字。
这原是想看来顺的笑话,谁知来顺非但没有失势,反而在这宁国府也掌了权。
如此变化实在大出贾璜的意料之外,到闹得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而他那妻子金氏见状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暗暗埋怨丈夫非要招惹来家,却忘了最初逼着贾璜对来顺下手的,其实就是她璜大奶奶本人。
眼见丈夫吭吭哧哧没了言语,对面来顺的表情也愈发狐疑起来,金氏再顾不得什么夫唱妇随、男女有别。
上前一步,笑道:“因珍大嫂子旧疾复发,我昨儿还担心这府里生乱呢,如今二奶奶能出面理丧,我们这些亲眷也就都有主心骨了。”
随即又拉关系道:“你璜大哥也领了些闲散差事,到时怕还要你多多照应呢。”
“好说、好说。”
因她这一张巧嘴,来顺倒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,只当贾璜方才是冒失了。
又想着这璜大奶奶惯会钻营,就向她打听东府管事妇人们,近来取齐聚会的所在。
“珍大嫂子几日没能理事了,哪还有什么取齐的所在?”
金氏想了想,又道:“不过我听说你们二奶奶,昨儿独自到了内仪门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