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甚至令有些士兵产生了某种错觉,怎么这年头打仗如此风轻云淡?
连指挥伏见战场全局的桥本左内也认为自己做的对,传习队的炮兵被己方炮兵拖住,或许士气高昂的尊王军,能够直接攻入传习队一侧。
“轰……”
及至临敌四百米,突然有一门传习队的大炮鸣响,测试射击距离。诡异的独炮,令出击的一千二百尊王军心中莫名。但很快军官的呼喊声,就令士兵们忘记了这些许的莫名其妙,开始全神贯注,准备接敌。
三百米!
二十二门拿破仑炮释放出恐怖的怒火,铺天盖地而来的榴弹,当场将尊王军的正面全部撕碎。几乎只是一瞬间,成排的行列就全部像秋风下的败草一般,倒在了地上。
尚未及反应,守备于这一侧的传习队一千众,放平自己手中的德莱塞撞针击发枪,填入铜壳子弹,开始了某种意义上的“收割”。或许这种收割,只有美国南北战争葛底斯堡战场上的南军师长皮克特,能够理解。
拿破仑炮一分钟两发,德莱塞撞针击发枪一分钟七发。
区区一千二百兵,何曾想到自己会面对如此恐怖的火力,许多人的脑子尚未从第一枚炸响的榴弹中恢复过来,就发现自己的手臂,大腿,乃至于自己胸腹部以下,一片殷红,甚至是莫名消失了。
急促而“不可思议”的弹雨,大约持续了四到五分钟,当传习队阵中传来停止射击的命令时,整个当面的尊王军,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尚且站立着的士兵。
所有的尊王军士兵,或死或伤,仅有的几个“完人”,也只敢匍匐在荒地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丧失了所有的思维,只是不停的颤抖流泪。
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统帅,也难以接受如此恐怖的损失。